2007/12/07 | 童话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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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夏日的某个清晨,这个王国的人们一早醒来就听到这样一个消息,他们的王储因为健康原因主动让出了王储之位。这个令人吃惊的消息就像一块巨石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波澜。

王储这个所谓的主动出让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但面对连日来国王阴沉的脸色,深知国王秉性的大臣们虽人人心存疑惑却没有人敢向他们的国王发出任何询问,只能根据日前发生的种种情况去暗自揣测。每每经过王宫花园,看着满地的花瓣和光秃秃的枝头,联想到这些花朵几天前奇异的不合常规的开放,相信每个大臣有了自己的答案。

在民间,王室神秘的生活一直都是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一夜之间,关于王储让位原因的传闻就传出不下五十个版本。尤其是两天后,国王在没有宣布任何罪名的情况下削去了布鲁姆男爵的爵位并将他流放,这个消息给这些传闻的传播速度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永远也不要小窥人民的智慧,因为那个流传最多最广的版本已经很接近事实真相了。同样也不要小看人民辨别是非的能力,无论是出于同情弱者的朴素心理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人们在震惊之余,给予了前王储和布鲁姆男爵相当多的同情。同样的原因,老布鲁姆夫人也被拉进了被同情的范畴之内,虽然她并没有因为儿子而受到任何的牵连,至今仍住在布鲁姆庄园。当夏天就快要结束的时候,L公爵因一场离奇的怪病痛苦的死掉后,他只得到了最适合用在他这种人身上的词语——“活该!”

传闻没有因为L公爵的死而停止,热心的人们又开始关注起前王储的去向。从他让出王储之位后,无论是每日出入王宫的大臣还是居住在都城里的百姓,似乎没有人再见到过他。有人声称,曾见到前王储去了海军元帅的府邸,是M夫人亲自驾着马车送他去的,因为当时他身负重伤。可作为这个传闻的两个当事人,M夫人和海军元帅都很坚决的否认了这个说法,并强调,他们和大家一样,为王子殿下的下落不明而担忧。

各种各样的传闻有一天也传到了前王储的城堡,跟随了他们主人多年的侍从们对这些传闻置若罔闻。他们每天仍像王储还住在这里一样,每个人都认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尽管自从那天王储和二王子一起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城堡的园丁们每天还继续给那些早已干枯了的花草浇灌施肥,尽管他们知道那是徒劳的。留在城堡的人用行动表示,他们坚信有一天王子殿下还会回到这里。

北欧的秋天是短暂的,人们还未来得及欣赏秋天的美景,冬天就来临了。有人曾用“比任何人类阴谋和杀戮都更加恐怖”这样可怕的字眼来形容北欧的冬天。刚一入冬,凛冽的寒风就横扫这里的山川、江河、城市和村庄,人们只有留在家里,守在炉火旁,不是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在室外逗留。只有那些笔直的白桦树,顶着几片干枯的树叶,挺立在天地之间。

就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有一队骑兵保护着一辆豪华马车,顶着逆风,在北方的荒原上艰难的前行。从紧绷的身体和四下张望的眼神里就能判断出这些骑兵随时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因为他们要保护的人是一国之君。

越向北走天气越寒冷,天空越阴沉的可怕,那是暴风雪将至的预兆。接近黄昏,一行人穿过一个破旧的渔村,在面向大海的一处峭壁前他们停了下来。这个三面环海的峭壁上有一个孤零零的,被人遗弃了很久的石屋。石屋原来的主人早就由于航道的改变,和他看守的灯塔一起迁徙去了别处。

拒绝了侍卫们的搀扶,国王自行走下马车。肆虐的海风迎面吹来,逼人的寒气立刻就渗透了他厚重的裘衣,他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环顾完四周的环境,国王下令:“你们就在附近找个驿站去休息吧,明天天亮前来接我。”

侍卫们像没有听到似的,仍站在原地。国王加重了语气:“不要以为保护我才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听从国王的命令也是你们职责之一。”

这种情况下,侍卫们只好听从了国王的命令,骑上马按原路返回。侍卫们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后,老国王转过身徒步走向那间已透出烛光的石屋。这里是大陆最北部的海岸线,和那个被当作流放地的海岛隔海相望。若是在夏天,天气晴朗时,站在这里可以看到那个岛屿的轮廓。而此刻,天地间只有咆哮的海风和汹涌的波涛。

石屋的新主人显然没有料到国王的突然驾临,呆立了足足有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微微鞠躬后将国王让进屋。借着摇曳昏暗的烛光,国王打量着这个简陋的房间。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一个精美的花瓶上——那里面还插着一朵早已枯萎了的野玫瑰,这应该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奢侈品了。

壁炉的火燃得很旺,国王在儿子的帮助下脱去了裘衣,坐进壁炉前的靠背椅里。从他进门到现在,他们父子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儿子将冒着滚烫的茶水递到手里,国王才缓缓开口:“如此清香的茶叶?大概是M夫人差人送来的吧。”

维戈在一旁低头笑了一笑,算是默认了父亲的话。国王示意儿子坐下,这次维戈没有拒绝,挨着父亲坐在壁炉前。

“如果不是我一再追问元帅,我们父子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国王的语气很平缓,略显苍老:“并且,我想,如果我不来的话,你大概也不会回去。你一定还在恨我,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还是把他流放了。”

维戈给壁炉里添了一根干柴,扭头看着父亲的侧影:“我从来就没有恨过您,虽然我接受不了您这样的做法。我说过,如果真的要有人为了什么事情来承担责任的话,那个人也应该是我。”

“所以你就将自己流放到了这里?”

维戈缓缓摇了摇头,想说什么最终放弃了。沉默了片刻后他转移了话题:“请您不要去责备M夫人和元帅,是我一再恳求,他们才答应向所有人隐瞒我的行踪,包括您。”

“责备?”老国王深深地叹息了一下:“不,我应该感谢他们才对。”

房间里又沉寂了下去,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叭声偶尔响起。窗外,巨浪拍打岩石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整间石屋仿佛都在这巨大的轰鸣声中颤动。

“大卫母子还好吗?”

“他们?很好,起码好过你现在的处境。”

“那他们……”

“值得吗?为了一个男人,为了这样的爱情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老国王总是习惯打断儿子的话,他抬起头,望着儿子消瘦憔悴的脸颊。

维戈毫不退让地迎着父亲锐利的目光:“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爱他,胜过一切。为了他,无论怎样我都要坚持下去。”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抵御不住严寒,早就死在那里,这样,你的坚持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我了解他,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比你们想象的要坚强的多。他知道我在这里等他,会和我一样坚持下去的。”

壁炉的火映红了维戈的脸颊,他眼睛里跳动着的两团火焰就像两个永远不肯屈服的灵魂,老国王好像是害怕被这两团火焰灼伤似的,避开了儿子的目光。头一次的,他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衰老,那不单单是身体上的衰老,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他自认很早以前就没有了这样的勇气、精力和毅力去完成这样的坚持和守候。

沉思中国王的手被紧紧地握在了另一双手里,那双手因为半年来的辛苦劳作已变得粗糙:“父亲,我知道您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只怕这次我依然会让您失望。现在我已不再期望您能接受我们的爱情,虽然那对我而言固然重要。我只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吧。”老国王被儿子朴素的语言里包含着的强烈真实的感情所打动。

“您还是立大卫为王储吧。”

国王皱起眉头,这使他看上去更显苍老:“你让我立大卫为王储?在他母亲做了那些永远也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后?”

“父亲,您心里应该清楚,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老国王慢慢抽回自己的手,目光茫然若失落在燃烧着的火焰上:“维戈,你又在给我出难题了。”

“父亲,我知道一直以来您对我抱着极大的希望,可我已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您想想看,您统治这个国家有多少年了?是您将人民从连年的战争中解救出来,让国家走上复兴。无论从哪方面讲,您都是这个国家最伟大的国王,您的继任者只会掩盖在您的光芒之下,只能沿着您指引的道路走下去,用您留下的那些法令规范着国家秩序,他们注定只能做一个平凡的,甚至是平庸的国王。那么谁来当继承者又有多大关系呢?况且,作为您的儿子,大卫同样是优秀的,他完全可以胜任。”

国王一时不知道该为儿子发自内心的赞誉感到自豪,还是为儿子轻易的放弃感到失落。他疲惫地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半天没有说话。他想尽办法分开他们两个,结果却让他们的心靠得更进。至今国王都无法理解,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爱情,可以让一个王储放弃所有的一切,多么难以想象和不可思议呵。

维戈察觉到了父亲的疲倦,也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从床上取来毛毯,盖在国王身上:“夜里会很冷,您还是上床休息吧。”

国王固执地摇摇头,他还有许多话要对儿子说,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做了那么多的事,走过那么多的路,他真的累了。很快,倦意就像潮水一样袭卷上来,很快他就睡着了。不久,维戈坐在父亲身旁也逐渐进入了梦乡。

晨光从窄小的窗口照进来,给简陋的石屋里增添了一些暖意。维戈醒来时,发觉原本盖在父亲身上的毛毯已盖在了自己身上,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壁炉的火还在燃烧着,很显然,父亲在临走前给那里添了新柴。他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猛然间,他闻到了一丝熟悉而久违了的味道,那是鲜花的芬芳。他立刻转身看向那个花瓶,一支绽放的野玫瑰在寒冬里格外鲜艳夺目。顾不上去穿外套,维戈马上拔腿跑出了石屋。

连日来堆积在天空浓重的阴云正渐渐散开,太阳将她的光芒慷慨地照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很远很远的天边,一艘帆船乘风破浪正向这边驶来。刺骨的寒风吹过,维戈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他仿佛已经看见了爱人那如夕阳般温暖的笑容。

今晚,大海出奇的安静,往日里惊涛拍岸的海浪居然变得也温柔起来,像是情人之间轻微的低语。这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房间里,没有了豪华的帷幔,柔软的羽枕和精美的床铺,但他们仍像从前一样,如同身置于天堂一般,火热的身体像两根紧紧缠绕着的藤蔓一样交缠在一起。

半年来,维戈曾无数次设想过他和奥兰多重逢的情景,一旦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即便是已紧拥着爱人的身体,即便是体内还残留着刚刚燃烧过的激情,他还是像做梦一样,感觉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他拉起奥兰多的手——在此之前那只手一直在维戈胸口那个伤痕上来回抚摸着——含进嘴里,忍不住咬了一下。奥兰多因为吃疼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维戈有些赖赖地笑着解释。马上他又想到奥兰多双手上那些裂开的口子,又心疼不已地吻过爱人的指尖。奥兰多想笑却没有成功,维戈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细微变化,柔声地问:“怎么了?”

“你父亲来这里找你,应该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为了爱,我们都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尤其是你,所以我无法更不愿放弃。现在只要能和你待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维戈捧起奥兰多的脸颊,深情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奥兰多咬着嘴唇不再说什么,将脸深深地埋在维戈胸口。维戈知道他是在替自己难过,他安慰地摩挲奥兰多的头发:“别这样了,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难道你真的打算永远留在这里,做一个,渔夫?”奥兰多抬起头笑了,眼睛弯出两道很完美的弧线。

“听你的口气,你有了更好的打算?”

奥兰多躺回到枕头上,举起自己的双手:“我想,我更适合做一个园丁。鲜花的芬芳总强过鱼腥味。说真的,我还没做好要和一个总是满身鱼腥味的家伙睡在一张床上的心理准备。”

“家伙?哈,不作王储我都降格成为家伙了。园丁可是个好职业。”维戈一脸的满足:“看来我的下半辈子就指望你了。”

“指望我?那你做什么?”

“就像现在这样守着你,看着你。”维戈的嘴唇又开始不安分地在奥兰多身上辗转:“还有像这样吻你,爱你,有这些就足够了吧。”最后他吻上对方温润柔软的双唇,没有完全褪尽的激情再次穿透两人的身体。那些不眠之夜的牵挂,刻骨铭心的思念,漫长痛苦的等待在这一刻都化为了猛烈燃烧起来的火焰。

天亮了,维戈醒过来。他没有去打扰还在睡梦中的爱人,静静地看着窗上的霜花一点点地消失,阳光的脚步跨进室内,悄悄爬上那朵盛开的玫瑰。真的,他没有别的什么奢望,只要每天早上醒来,能看见爱人平静而熟睡的脸颊他就很满足了。

由远而近杂乱的马蹄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也将奥兰多从睡梦中惊醒。两人相视谈谈一笑,经过了那么多艰辛的磨难和痛苦的分离,他们已经能够很从容的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不管那是什么。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来的竟然是大卫,在他身后是十几名王宫侍卫。

“父亲让我来接你们回去。”看着冬日阳光下大卫的笑脸,维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相信大卫也有这样的感触,他跳下马背,走过来和兄长紧紧拥抱在一起,一刹那,兄弟俩都有了流泪的冲动。

在返回都城的路上,维戈不止一次向大卫问起王后的近况,却都被大卫岔开了。那个雷雨之夜所发生的一切到现在大卫还无法去面对。身体上的创伤会很快恢复,而心理伤痛的痊愈则需要更长的时间。

老布鲁姆夫人见到爱子归来喜极而泣的场面以及城堡里的侍从们终于等回主人的激动心情我们就不必详说了。国王在立大卫为王储的当天恢复了奥兰多爵位的旨意所引发的新一轮话题也不再是我们关心的重点。至于维戈分别拜访M夫人和海军元帅的经过,奥兰多劝说母亲搬过来和他们一起生活的过程相信大家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我们只需知道最终维戈得到了朋友的祝福,奥兰多也如愿所偿达到了目的就足够了。

临近年底,天气越来越冷了,北欧的冬天仿佛漫长得永远也没有尽头似的。

这天,从下午开始就飘起了雪花,天黑下来时,到处已是白茫茫一片。天使湖畔因为白雪的点缀而更加美丽,两个优雅的身影在这个梦幻般的夜晚又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因为心情很好的缘故,年轻的女天使竟然在已经结了冰的湖面上翩翩起舞起来,洁白的衣衫和雪花一起在空中飞舞,优美的舞姿相信连石像看到了也会砰然心动。

优雅地旋转几圈后,女天使停下舞步,伸出手臂,感受着晶莹的雪花一片片地飘落在身上的感觉:“真美。有了这样的美景,再漫长难熬的冬天也是浪漫的。”

年长的男天使不由得微笑起来。他仰头看着雪花飞舞的夜空:“我们该走了,还要许多事情在等着我们。”

“我们以后还会回到这里吗?”女天使隔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看着自己的同伴。

“我相信我们还会回到这里,天使的职责就是守护那些善良的人们。”

“您的话总是前后矛盾,我记得您以前说过,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年长的天使无奈地笑笑,他走上前慢慢拉起同伴的手:“我的话并不矛盾,守护和改变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

“您认为您的惩戒和帮助已经改变了这些人的命运吗?仔细想想他们得到的和失去的您就知道了。最初的命运,最终的归宿都是注定的,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说话间他挽起同伴的手离开湖面。

女天使好像还有些不明白似的闪动着美丽的大眼睛,她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片没有融化的雪花:“您总是这样?我是说,能洞察一切。”

“没有哪个天使能洞察一切。我也和您说句实话,其实我也很羡慕人类一切美好的感情,可作为天使。我们的责任……”

就在天使们离开的同时,维戈正在策马赶回郊外的城堡。天黑加之积雪太厚,马儿不可能走的太快,他不免有些心急。中午离开的时候他告诉奥兰多会在晚饭前赶回来,现在都这么晚了,奥兰多肯定会为他担心。原本他也可以早点回来,只是他根本无法拒绝父亲要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的邀请。

今天在王宫,维戈见到了王后,这是他半年来第一次看到王后。没想到王后衰老得让他几乎认不出来,更严重的是,王后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偶然只会叫两声大卫。看着王后这个样子,维戈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还将她留在身边,尽管她做的那些事情无法让人原谅——一个连记忆力都失去了的一无所有的人,还有谁再会去剥夺她什么。

终于可以看到城堡的点点灯火了,想到那里面有一盏灯下,有他爱着的人在等着他归来,维戈心头就涌上一股甜蜜的暖流,不由得就想加快速度。

推开卧室的门,奥兰多正蜷缩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看书。这是他常坐的地方,最习惯的姿势,维戈今晚看来就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他走过去吻吻奥兰多的脸颊:“你一定等的心急了吧。没想到雪这么大,路不太好走。”

奥兰多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眼睛还盯在书上。维戈笑嘻嘻地凑过去:“凭着我超强的记忆力,你昨晚临睡之前就看到这里了。不要告诉我你一晚上就只盯着这一页看的。”

奥兰多的脸有些红了。他没好气地白了维戈一眼,合起书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雪景。维戈又跟过去,从后面环住他:“还有比这更完美的结局吗?”

奥兰多仍看着窗外,懒洋洋地反问:“在这奇妙无比变化莫测的大千世界里,你指的是什么?”

维戈轻轻扳过他的身体让他面对着自己:“当然是指我们的结局。你一定看过不少的童话故事,我们的结局几乎和那些童话故事一样的——王子和王子住在城堡里,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白头偕老。”

奥兰多挑起眉毛:“可是我听别人说,童话都是骗人的。”

维戈从奥兰多眼睛里捕捉到了隐藏着的戏谑的笑意,决定必须得给年轻爱人一点惩戒。他慢条斯理地拉起奥兰多的手放到唇边:“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现实了?我们有这样的结局你应该高兴才对。”

“可我觉得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嗨,你这又是干什么?” “我只是想咬咬看,你的手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一回来花园里的那些花……”下面的话维戈没有机会说出来了,他的嘴被人狠狠地封住了。谁说惩戒只是天使和王子的专利?

雪一直在下,城堡四周安详静谧,更像是一个完美的童话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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