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06 | you are my next life 番外 巴黎苍穹下 再送feeling
类别(分类一) | 评论(2) | 阅读(162) | 发表于 09:50
声明:现在给《You  are  my  next  life 》写番外有点炒冷饭之嫌,除了为下篇文做准备找感觉之外当然也为了感谢feeling对我的帮助和支持,还有她的DVD,可以让我在VO的写文路上再走远一些。
怎么说《You  are  my  next  life 》也是我写的第一篇VO,虽然还不太成熟,但还是有特殊的感情。前几天我们这里气温忽降,阴雨连绵,在某个早上坐公车的时候,看着外面的雨雾就想到了我的VO,不由的在玻璃窗上写了了一串字母——vigorli,于是有了写点什么的冲动,便有了下面的这段文字。我的这个番外有个极其浪漫的名字——《巴黎苍穹下》。

已是初春,伦敦的天气仍有些寒冷,特别是今天,刮了一天的大风。暮色低垂时,气温明显开始下降。街上行人稀少,昏暗的路灯下长街显得异常冷清。竖起风衣的领子,我也不禁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家里漆黑一片,寂静中可以听见外面寒风吹过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大卫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也不想去开灯,这间屋子里的陈设我早已十分熟悉,很顺利的,我穿过客厅,走进自己的卧室。

黑暗中我静静地躺下,身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闭上眼睛想好好的休息,可大脑却本能的拒绝入睡。刚刚进入六处工作的时候我就是这样了,安稳的睡眠对于我早就成了一种奢侈品,只有那次在巴黎,在他的家里,在被他救回的那几天,因为有他在身边守候着,我曾经像个婴儿似的安然的睡着过。

茫然中我又睁开眼睛,外面的世界纷乱血腥,只有在这个角落里我才可以找到片刻的安宁,可以安安静静地想他。黑暗中我忽然有种伸出双臂想抓住点什么的冲动,但立即就意识到我空虚的身体再也得不到他有力的包围,我的肌肤永远也不可能再得到他火热的吻,我只有蜷起身体,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但无法抑止苦涩和痛楚的味道沉入心底。

很早就对他说过,我根本就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勇敢和坚强,经过了无数次绝望的挣扎,在那一刻猛然下定了决心,已经得到的,永远得不到的我全部放弃,包括自己的生命。其实,我很怯懦。

“原谅我,维戈,原谅我。”不再只是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轻轻地,我叫出了声音,宛如他此刻就在我身边一般的温柔。黑暗中我探出手摸出了他给我的那张素描放在自己的胸口,像一个教徒一样的虔诚。倘若将来某一天,他在这场该死的战争中活下来,知道我的下场,他一定会原谅我在这种处境下做出的选择,他和我一样明白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我的选择是必然的。我其实不配得到他的原谅,巴望着他能懂得珍惜自己,自己却遗弃了他,遗弃了我们的爱。但我更无法让自己呆在伦敦心安理得的等待那不现实的重逢,我做不到。

搞不清这个世界会有几个人像我这样爱着,一辈子只深爱着一个人。我宁可相信世上只有我自己是这样的傻瓜也不希望他和我一样陷入如此的绝望中。他善良得让我心疼,他不该爱上我,也不该卷入这场战争中。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客厅的灯亮了,光线从我房间没有关严的门缝里倾泻而入,是大卫回来了。客厅里没有任何动静,大卫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回来就来敲门询问当天的工作进展。我的心狠狠的抖动了一下,轻轻把素描放回原处。调整一下情绪,下床出了卧室。

大卫一动不动地靠在门上,脸色苍白无比,眼睛里写满了忧伤,看见我出来,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避了我的目光。

“是到该出发的时候了?就在今晚?”压抑着有些紧张的情绪,我坦然地问到。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天天都在演戏,扮演着热恋中的男主角,掩饰的能力越来越出色。

大卫点了一下头。

“什么时候动身?”

“两小时后。处长会亲自送你去机场。”大卫的声音在发抖。

“那还来得及,我们还有时间喝杯咖啡,我去煮。”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都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奥利,”大卫紧走两步拉住我的手臂;“你怎么还会这么冷静?居然还有心思去煮咖啡?”

“你想我怎样?去找处长说我不干了,还是搂住你大哭一场?”尖刻的话到了舌尖还是被我生生地咽了下去。除了他,大卫是我唯一在乎的亲人,我不顾一切的选择已经让他悲痛欲绝了,我怎么还能去伤害他。

“那我去收拾我的行装。”听我这样说,大卫缓缓地松开了手。

我刚从卧室的衣柜顶上取下皮箱,大卫就接了过去。他拉着我让我坐在床边,自己默默地帮我收拾起来。他把早就准备好的微型电台和几本书先放进去,再打开我的衣柜,把一件件衣物很耐心细致地叠好,整齐地放进皮箱。

我只有默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我们俩的沉默使得卧室的空气都带上了一些酸楚。大卫拿出那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在巴黎,他第一次在我那里留宿时我就穿着它。我站起身,在他把毛衣放进箱子前拦住他:“大卫,用不了这么多的衣物,你知道的。”

大卫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有些粗暴地将我掀到一边,赌气似的把毛衣放进箱子,我注意到他的肩头在微微颤抖。战争,到底是让男人更加坚强还是让他们更加脆弱,当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永远的远离自己的时候,每个男人应该拥有一个什么样坚强的神经。

我扶上大卫的肩头,想说点什么安慰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搂进怀中。他好像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让我感觉自己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说话也很费力:“大卫,别这样。战争就是这样的,在前线每天都有很多人在牺牲。”

“奥利,如果知道事情有一天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宁可你永远坐在轮椅上,我为什么当初要一再的鼓励你从伤痛中站起来。即便是那样活着也比你去送死强出百倍。”

我知道说什么也安慰不了他,何况他也知道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我并不是这个计划中唯一一个前往法国的情报员,在我身后,还会有别的勇敢的人去加莱去土伦,我觉得我比他们都幸运,因为我要去的是巴黎,他就在那里等着我。如果真的有宿命的话,我倒觉得这是命运做出的最好的安排。

又是一阵的相对无言。

快到出发的时间了,我从枕下拿出那张素描放进皮箱,然后盖上箱盖,转向大卫:“大卫,有件事要请你帮忙。我和他约好,等到战争结束我会去伊恩的酒吧和他重聚,我已经去不了了,你……”

“我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会去。”大卫打断我很肯定地说。

“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个德国女人,伊娃•格林,和他也认识。”我的这句话几若不闻,我早该告诉大卫这个,但自从一个多月前大卫和我摊牌后,我们俩谁也没有在对方面前提起过他。

“我早就知道了,在那个女人第一次来我们家里前你收起了那张素描时我就猜到了。这也是我最近为你担心的原因,怕你在她面前忍不住会流露出来,被她发现我们的破绽。我的担心真多余,大概半小时前,五处那边已经截获了那个女人发给巴黎的电报。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是按着我们所制定好的计划顺利进行。”

一个小时前?她可真是迫不及待,那时我和她分手还不到二十分钟。已经被她出卖的事实也让我无法恨她,是的,我一点也不反感这个德国间谍,甚至还有点喜欢和她在一起,听她说话,还有她身上独特的香水味道,那次,还是在他巴黎的家里,我曾闻到过这种香水的味道。

相比上次的飞越海峡上空,这次我的心情更加紧张,心脏狂跳不已,好像随时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我拼命压抑着一阵阵想呕吐的反应,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什么,可我做不到,我无法不紧张。

“我真的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面对一切?”一遍遍地,我这样问自己。在傍晚我和伊娃分手的时候,当我说出我们不得不分开一段时间,因为我要离开英国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当时她的眼神里除了她应该流露出来的担心和不舍以外,我分明还看到了一丝怜悯,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让我更加清楚了我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怎样残酷的局面。

飞机在一阵气流中颠簸了一下,有人过来提醒我目的地到了。我站起身走到舱门前,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睁开眼睛,我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投向黑沉沉的大地。那里,点着两堆火的地方就是我要降落的方向。

双脚踏上坚实的土地,发现自己已彻底平静下来。卸下身上的降落伞,我躺在法国的大地上,仰望天空。不能重上蓝天后,我还没有见过像今晚这样壮丽的星空。周围的空气里飘散着青草和潮湿的泥土气息。

我无声地笑了,我又可以和他一起了,在明天的日出后,在巴黎的苍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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