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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07 | 破晓时分第二十四章
类别(分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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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9:43
二十四、维戈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自己的生活会一帆风顺,经历了四十年的人生磨难他认为自己已有了足以承受任何打击的坚强神经。以前当那些打击来临时,他总能及时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从容面对。然而眼前接二连三的打击却是这么的剧烈和突如其来,他不知该怎么做才不至于垮掉,才能找到支撑他强大力量的源泉,才能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找到出路。
浑身已没有了一丝力气,维戈靠在椅背上无力的闭上眼睛。想必刚才自己的眼神一定是空洞的,内心的痛楚也溢于言表,不然乔治怎么会用那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而且他还在试图安慰着自己,只是那些安慰的声音遥远的有些飘渺,自己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维戈伸出手阻止了白金汉公爵继续说下去,这些安慰现在对他没有任何的用处,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乔治,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很抱歉,维戈,我也想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但事实是,我知道的并不多,甚至布鲁姆骑士现在是生是死我都不清楚。但我知道现在你也被秘密的通缉,这一点你在多佛尔上岸时就应该查觉到了,那些检查就是针对你的,这也是我派人去那里接应你的原因。
“那天你刚刚离开港口,约克公爵就到了朴次茅斯,在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就以国王的名义下令封锁了港口。面对我的质疑他回答说我无权过问,并指责我放走了国家的敌人。最后他下达了国王的命令,命我即刻返回伦敦。”
好象是怕维戈听不清楚似的,白金汉公爵这些话说的很缓慢。沉默了一阵,他吹熄了桌上的蜡烛,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惨淡的日光照进书房,照在维戈苍白的脸上。公爵担心不已的看着自己的朋友,维戈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不必在意他的感受。
公爵重新坐回维戈对面的椅子里:“我回到伦敦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觐见国王。还没等我说出自己的疑问,国王就粉碎了我所有幻想,他很凝重,很果断地告诉我,你的身份已经查明,你是马萨林派到英国的间谍,布鲁姆是你安插到国王身边的,他身为英国人,间谍的身份对他就意味着叛国。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荒谬的事了。”
“我是马萨林派到英国的间谍?”维戈下意识的问:“这么说奥利还是被我牵连进来的?查理这样的结论是从何而来的?”
白金汉公爵无言地摇头,他无法解释这个他也想不明白的问题。短暂的沉寂之后,维戈又问:“那么,谋杀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你公寓里的两个仆人被人谋杀了。我不知道布鲁姆骑士是不是在凶案现场被捕的,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相信他会是凶手,问题是国王对此深信不疑,到底是什么人让国王有如此的想法?”
两人的目光交汇了一下,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约克公爵身上。维戈知道奥兰多和约克公爵有积怨,但公爵还不至于……,可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根本就不是伊恩的孙子所能操纵得了的。就现在所知道的情况,维戈想不出什么答案,脑海中只有一个比一个恐怖的念头。
坐在他对面的白金汉公爵长叹一声,垂下头颓丧的说:“国王已经下令海军所有的海防必须重新部署。这半年来我们所做的一切因为你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间谍身份而被全盘否定。在国王下令的当时我并没有说什么,从心底里我当然很拒绝国王的这种做法。一开始国王似乎也很体恤我的心情,他让我在家好好想想,应该何去何从。
“我把国王想的太简单了,他早已不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个查理了。每个人身上都有他致命的弱点。维戈,你的弱点就是布鲁姆骑士,你爱他胜过爱你自己,而我的弱点是我的母亲。你也一定知道,我是遗腹子,在父亲被刺杀后的第二年春天我才出生,我是母亲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国王抓住了我的弱点,他派人把我的母亲接到了圣詹姆士宫,陪伴太后左右。国王向我母亲解释这样做是因为太后最近比较寂寞。但我清楚,那是国王对我的胁迫。不得以,在他的授命下我给你写了那封信。看来,国王也很清楚你的弱点。维戈,原谅我的怯懦,也许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不要这样说,如果没有你的提醒还不知道是怎么样严重的后果了。乔治,”维戈说着站起身:“我想我应该去见见国王,我想他所做的未必就是他的真意,国王也有受蒙蔽的时候。”
白金汉公爵把维戈按回椅子里:“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你要冷静一点,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很难。你现在去见国王和送死有什么区别?何况,国王昨天去了坎特伯雷,好象还没有回来。你还是在这里休息,记住,千万不要在白天冒险出去,要知道在伦敦有很多人都认识你。作为你的朋友,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但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我就要返回朴次茅斯,国王的旨意我不能违抗。”
又安慰了维戈几句,白金汉公爵出了书房,他打算去白厅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不过连他自己对此也不抱什么希望。
书房里安静下来,看着白金汉公爵给他准备的食物,维戈怎么可能有食欲。他呆呆地坐在离壁炉不远的墙角,紧裹着身上的衣服。极力的想赶走已渗如四肢百骇的绝望、无助,痛楚和荒芜,他只想一心一意的想着奥兰多。他坚信奥兰多仍旧活着,在等着他,他更知道自己现在必须睡觉。他不停的对自己说,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救出奥兰多,只要是他能够付出的,包括现在强迫自己睡觉。
又是一个漆黑一片,浓雾弥漫的夜晚,四周静谧的反倒让人有些心神不宁,起码还留在白厅的查理国王心情是不安的,他在这里等待一个人的到来。附近教堂的钟声告诉国王已经九点钟了,他有些按耐不住的急燥起来,吩咐身边的侍卫,传令下去,待坎特伯雷大主教的特使一到,不要耽误,马上领他进来。
前些日子,查理在议会上提出增加赋税,却遭到绝大多数议员的反对,反对的理由惊人的一致,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在不但没有必要增加赋税,相反,为了国内的稳定,国王应该减免人民的赋税才是当务之急。国王是恼怒的,他才是英国真正的主人。于是,一片反对声中,他想到了坎特伯雷大主教,自他复位以来和大主教的关系一直都相当的密切,如果这件事可以得到教会的支持那情况势必会好转起来。
查理不安的在书房中踱步,在父亲的画像下他停下脚步。幽暗的烛光在照映下,画像中的父亲有些失真,但仍不失威严的看着自己,他抚摸着镀金画框上的弹孔,这是克伦威尔的士兵当年攻打白厅时留下的,之所以没有换掉这个画框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让父亲的悲剧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门口的侍卫通报大主教的特使到了,查理松了一口气。早上离开坎特伯雷时大主教说他会慎重考虑国王的要求,但得给他一些时间,稍晚会给国王答复。希望大主教的特使带来的是好消息。
穿着教士袍的教士在侍卫的引导下进入国王的书房,查理迫不及待的询问:“主教大人他什么意见?”
书房里相当温暖,壁炉的火燃得很旺,但那名教士并没有褪下他的风帽,只是恭敬的向国王行礼,然后沉默的站在一边。国王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让书房里所有的侍卫都退出去,没有他的命令不要进来打扰。
那名教士依旧默默无言,查理有些诧异:“您在迟疑?难道大主教的决定让您难以启齿?”
教士褪下风帽,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查理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这个人身上的危险气息是显而易见的,很快查理就从震惊中镇定下来:“怎么会是你?蒙坦森骑士。”
维戈也镇定的脱下身上的教士袍:“陛下,我是来领走八年前送到您身边的那个男孩的。事情真有点奇妙,八年前我送他到您身边时也穿着教士的衣服。” “你是怎么进来的?”查理厉声问,企图唤进他的侍卫。但是他的咽喉处已抵上了一把长剑:
“陛下,是您的侍卫领我进来的,好像他们还很期待我的到来。” 维戈平静的握紧手中的剑,逼着查理坐回书桌后的椅子里,他坐在查理对面,掏出隐藏在身上的火枪,上好子弹,和长剑一起放在宽大的书桌上,自己伸手就能触到的地方:“陛下,何必这样惊惶,我这个法国间谍带着大量的英国海军情报回到巴黎对您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见到我您应该庆幸才对。不过对于一个整天出生入死的间谍而言,他可是一个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亡命之徒,这一点您不要怀疑。”
“你究竟想怎样?”查理也彻底镇定下来,用一个国王应该拥有的傲然目光看着对方。
“很简单,我要带走奥兰多。”维戈也用傲然的目光回敬着查理。
“他是叛国者,你不要妄想带走他。你也一样,间谍和叛国者就是你们两个现在的身份。”查理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点儿也不惧怕维戈的威胁。
“叛国者?陛下,您真的相信奥兰多是一个叛国者?一个十六岁起就跟在您身边的孩子,某天也会成为叛国者?”维戈冷笑着反问。
查理挑起嘴角,轻蔑的笑了笑:“当然是有足够的证据指证你们,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英国还不是一个专制的国家。”
“证据?我不明白您所说的证据是什么?”
“这属于国家机密,一个间谍不配知道这些。不过我佩服你的勇气,有这样的胆量独闯白厅。告诉你,等待你的也是断头台。单就你今晚的行为就足可以送你上去了!”查理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但您首先要兑现您当年的誓言,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当得在苏格兰所发的誓。”
“我当年的誓言是对国家忠心耿耿的人而发的,不是对一个叛国者。”
“陛下,看来我还有必要提醒一下您,您的誓言我记得很清楚,要不要我在这里重复一遍?”
“蒙坦森,你不要太过份了!”
“‘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以父亲的在天之灵起誓……’”
“蒙坦森,你是在威胁我?”
维戈不为所动一字一句的说下去:“‘……以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之王的王冠起誓,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去保护奥兰多•布鲁姆,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都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直至我生命结束的那一刻,如违誓言,有如此剑。’”
“够了,骑士!”
“陛下,在您父亲的画像下,您敢说您当年没发过这样的誓言?如果您缺乏勇气,那就履行它。”
在维戈复述的过程中,查理的脸色越来越惨白,维戈最后这一句就像一枪击中他的身体,他神情木然的为自己解释:“布鲁姆的案子现在是詹姆士在办理,我无权过问。”
维戈举起手边的火枪,伸直手臂指向查理:“陛下,放还是不放”
“你胆敢用枪口对着一个国王!蒙坦森,你会下地狱的。”查理恼羞成怒,惨白的脸色已转为通红。
“我只是让一个国王履行他当年的誓言。”维戈拉动了扳机。急切的救人心态让他有了杀人的欲望。
他的镇定自若让查理开始害怕起来,他抓起一支鹅毛笔,正要下笔时,维戈又开口:“命令您手下的人把奥兰多带到这里。”
查理迟疑了一下,在黑洞洞的枪口下,他只好写下了两行字,维戈拿起来看了看:
“叫您的侍卫进来。”
维戈收好剑和枪支后,查理叫进一个侍卫,把那张纸递过去:“立即去伦敦塔把这个犯人带到这里。”
侍卫一言不发的领旨出去,剩下他们两人隔着书桌对恃着。
“陛下,这还远远不够。”
“你还要怎样?”
“您的特赦令,陛下,您很清楚,没有您的特赦令,我们连伦敦都出不去,更不要提离开英国了。”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查理不顾国王的矜持,恶狠狠的咬牙切齿起来。毫无选择的情况下,他只有签发了特赦令。
维戈仔细的把手里的特赦令看了几遍,揣进自己怀里:“谢谢陛下恩典。”
两人又沉默下来,敌视的看着对方。
十几分钟后,侍卫在门外通报:“陛下,您要见的人来了。”
“带他进来。”
听见身后的门有响动,维戈不失警惕的握紧火枪转过身,在转身的刹那,他清楚的感觉到查理的眼睛里闪过一阵狠毒和阴险。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先保护奥兰多,于是他快步走到书房门口,可是进来的人里并没有他要带走的人,只有一群持着火枪和剑的侍卫。维戈还企图反抗,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制服,双手被绑在身后。
查理先让一个侍卫搜出了维戈身上的特赦令,接过来扔进了身后的壁炉里。
“查理,今天我才明白,一个国王也可以这样出尔反尔、卑鄙无耻。”虽然被压制的死死的,维戈还是用讽刺的声调说着。
查理走到他面前:“蒙坦森,你听好了,永远不要妄想着挑战王权,刚才我提醒过你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国王在这里会见犯人,那根本就没有先例,以后也不会。更何况,你是顶着大主教特使的名号进来的,这些都太让人怀疑了。布鲁姆被关押后,这里侍卫都换成了火枪营里的火枪手,个个都和你一样身经百战。不要把别人都想得太简单。”
维戈别过脸不再看查理。他的衣领被那几个侍卫拉开,露出里面的十字架,这还是八年前他来英国前马萨林送给他的那个,他真的把这个十字架当做护身符一样一直戴着。查理一把拽下十字架:“把这个拿到布鲁姆面前,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再告诉你一件事,詹姆士昨天和我一起去的坎特伯雷,不过,他不是去见大主教,你应该想到他去干什么了。如果说詹姆士关押了布鲁姆的属下和他姐姐一家都不能让他屈服认罪的话,现在他一定会向詹姆士认罪了。我知道他很在意你,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那年你离开苏格兰后,那小家伙就一直想着你,那时的他还不懂得掩饰,他当时难过的表情真让人恻隐。我还知道他一直等你来英国找他,他也一直在暗暗的跟安娜学习法语,我居然还好心肠的让他一起送安娜去巴黎,促成了你们俩的重逢。是你们让我明白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他只是你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卫,微不足道,我根本不相信你会认为他是间谍、叛国者,一定还有别的什么理由。”
“为什么,我已经说过,你无权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容忍任何人对我的背叛。”
维戈淡然的笑了笑。他现在居然还可以笑得出来,这让查理的确没有料到,他向挟制着维戈的侍卫看了一眼,有一名侍卫在维戈腹部狠狠的重击了一下。维戈痛苦的蜷起身体,但马上又被人拉了起来,他急促的喘息着:“我知道你所说的背叛是什么了,看来不守承诺和背信弃义是你们斯图亚特家族最擅长的事情。”
“蒙坦森,你知道了又能怎样?留着你的真相去和上帝说吧。”
“查理,无论是和你父亲还是和克伦威尔比起来,你还差得太远。这样下去,我真怀疑你的江山会不会坐稳。”
查理干笑了两声:“我会把你这番话当做一种恭维,克伦威尔算什么?你最好还是想想你和布鲁姆的命运吧。詹姆士一直在审理这个案件,以前他不止一次的向我抱怨过布鲁姆对他的无礼。”
维戈想起早上白金汉公爵所说的那句:国王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国王了。又联想到在克伦威尔死了两年之后,查理复位成功,他居然残忍得挖出了克伦威尔的尸身吊在绞架上,他以前也不止一次的想象过这个查理的为人处世,但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卑劣,想到这里,维戈全身发凉,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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