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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03 | 破晓时分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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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8:41
十五、
临近黄昏,太阳总算是摆脱了束缚了它好几天的阴云,在海天相接的地方露出它金色的光芒。但好景不长,它的光辉还没来得及染红天边的云朵,乌云又开始铺满天。随着太阳的转瞬即逝,天气又恢复了阴郁寒冷。北海上刮来的劲风吹得港口上挂着的旗帜猎猎做响,让这个本来就很萧瑟的港口凭添了几许肃杀。
奥兰多和比利避开那些哨兵,秘密的把那个货仓周围又仔细地察看了几遍。他们不但要摸清这个货仓的具体位置,还要摸清道路,以便于晚上的行动。当白天的最后一缕光线在天边消失殆尽,他们完成任务返回旅店。
荷兰人的火药库戒备森严,前后空旷,白天动手没有成功的可能。只有到夜深人静,那时人最易困倦,也最易放松警惕,那才是下手的最佳时机。想到这里,奥兰多又想到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他压低声音问与他并肩同行的比利:"比利,你在荷兰住了好几年,这里的人习惯喝什么酒?有没有象英格兰威士忌那样的烈性酒?"
"有,荷兰人爱喝一种金酒,比威士忌还要烈性,那可是荷兰人的国酒。您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比利十分小声的回答,除了荷兰语之外,他只会说英语,所以他们之间也只能用英语交谈,而在这里说英语是非常危险的。
奥兰多没顾上回答他的问题,他马上问起这种荷兰金酒是不是随便在任何一家店铺里都能买到。
比利很肯定的说了声"是"后,恍然大悟的笑了一下,"我知道您的用意了。"
奥兰多赞许的暗笑了,这小子真够机灵。出了港口,快到他们所在旅店,比利小声提议:"我先去买酒,回去看看符不符合我们的要求,不行我们还得另想办法"。
奥兰多点点头,比利下马进了店铺。奥兰多急于把找到火药库的消息告诉维戈,一个人先回了旅店,虽然他不能确定维戈他们有没有回来。
跨进旅店大门,处于险恶环境下的本能反应,奥兰多先把站在门厅里的几个人扫视了一遍,马上就有一种紧张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有几个人就坐在离门边不远的桌旁,看见他进来,那几个人的目光齐齐转向他,那种眼神就像是冬天荒原上饿了几天的野狼,终于搜索到了渴望已久的猎物。
他警觉的立刻转身,已经不及了,旅店大门已被几个人堵住,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敌人在这里早就精心布置好了圈套,此时想脱身已经不可能了。在对手亮出武器之前,他急速掏出隐藏在身上的两把火枪,朝着离他最近的两个人射击,那两人应声倒地。
选择开枪是他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做的事情,现在他唯有乞求维戈他们还没有回来,比利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听到这两声枪响,就会明白这里出事了,可以及时把他们挡在回旅店的路上。
不可能再有时间装子弹了,奥兰多扔下火枪准备拔剑,但他的手臂已被其他几人扑上来挟制,那些士兵还用绳索紧紧地把他的双手绑在身后,身上的剑和长靴里的短刀也被搜走。这个过程中,奥兰多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他知道,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白白的消耗体力。
一名年龄大约30岁左右的军官从奥兰多他们所住的房间走出来。他先低头看了看被奥兰多打死的两名手下,又很漫不经心地把奥兰多扫了一眼,猛然间他抬手狠狠煽了奥兰多一个耳光,然后带着嘲弄的口吻,用生硬的法语说道:"你开枪是打算示警?告诉你,没有用了,你不是还有一个荷兰随从吗?他人呢?"
那人蓝色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还带着只有胜利者才拥有的几许傲慢。奥兰多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就像在做一场心理上的较量。
片刻,那军官移开了目光。他在房间里踱了几步:"不用说,你也是化装成法国人的英语佬,你可以保持沉默,更可以装做听不懂我所说的法语,我只是想奉劝你不要试图选择任何一种方式和我们对抗,现在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半小时后就很难说了。"
奥兰多听了他的话,心中闪过一丝不安,难道维戈他们也出了什么事?不容他多想,几个士兵已把他架到了旅店后的院子里,那里停了一辆没有窗户的马车,更确切的说,那是辆囚车,囚车周围还站着十几名士兵,几个士兵手里还举着火把。
奥兰多被人很粗暴地扔进了车厢,没等他看清车厢里的情况,门就被"砰"的一声锁上。
黑暗狭小的空间里,他感觉被扔到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心中的那份不安得到证实,昨晚自己还曾经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找到心灵的慰藉。奥兰多只觉得自己的心往下沉,所有的思维仿佛在心底最痛楚的这个时刻停滞了。
身下的人身体也微微一震,明显他也认出了自己,而且他已经在轻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奥利,你怎么样?"。
奥兰多深深的呼吸一下:"我没事,维戈。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
"伊利亚呢?"
"他就在我身边,他的头部被人重击了一下,还在昏迷中。"
维戈艰难在这狭小的空间移动了一下身体,奥兰多现在可以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他知道维戈说他没有受伤是在骗自己,他已经感觉到了维戈胸前一片潮湿,有强烈的血腥味。
大概是那些士兵再没有什么别的收获了,又或许他们觉得一个小随从不值得他们在这里耗下去。等待了十几分钟后,囚车开始启动。
黑暗中奥兰多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他们会被送到哪里,也许是人生的终点。他现在已从最初的震惊和心痛中沉静下来,此刻他可以清楚的听到维戈的心跳和不够均匀的呼吸声,即便这是条死亡之路吧,能与他并肩同行,那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但他更清楚,他们不能就这样死掉,他们还有使命没有完成。
两个人抱着同样的想法,挣扎着坐起身,背靠着背。奥兰多摸索着用被绑着的双手试着解开维戈手中的绳索。那个扣绑得太紧,他的手指在不断的尝试着,终于解开了那些扣结。
半分钟后,包括伊利亚在内,他们三个的手都重获自由。维戈轻轻呼唤着伊利亚,想把他从昏迷中唤醒。
远远的街上传来时断时续的口哨声。那声音在押送他们的士兵的马蹄声里听上去极其微弱。但奥兰多听出那是一首苏格兰民歌,查理国王在心情不错时总不忘轻哼几声它的曲调。
囚车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一个城堡的院子里,这个城堡在十几年前被改建成一个监狱,窗口上都装着很粗的栏杆,四周修建着高而厚实的围墙,犯人一旦被关进这样的囚室里,插翅难逃。
手拿钥匙的士兵毫无戒心的打开车门上的铁锁,刚拉开车门,脸上和腹部分别遭受到重重的一击,他痛苦的倒在地上。离囚车最近的两个士兵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他们下意识的去摸枪套里的火枪,已有人抢在他们之前缴掉了他们身上的武器,他们被刺倒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士兵这时已经纷纷下马,听到同伴的惨叫声,看到从囚车上窜出的三个人,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愣了愣,那三个人利用这一瞬间的机会向城堡门口跑去。还骑在马上的那个军官首先明白过来,大声命令:"别让囚犯跑了,关上城堡大门。"
把守城堡大门的士兵眼看就要关上大门了,随着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不知从哪里来的几匹惊马冲进城堡大门,几个士兵根本没时间躲闪,被狂躁的惊马撞翻在地,随即又被后面的马无情地从身上踏过。城堡内的士兵见状连忙躲避,那三个囚犯趁乱出了城堡的门。
那个军官看着眼前一片的人仰马翻,他的士兵个个自顾不暇,他气急败坏举起火枪对着那三个背影瞄准,却被一个忽然出现在城堡门口的骑手举枪击中,栽在马下。
接二连三的枪声引来了一队巡逻的骑兵,他们远远的看见两匹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从城堡里跑出来的惊慌失措的士兵告诉他们跑掉了三个英国奸细,他们立刻向那两匹消失的方向追赶,途中又有一队巡逻兵加入到他们的追赶行列。
五分钟后,他们看到了前面的两匹快马,十几杆火枪一齐开火,火枪的火光下他们看清前面的每一匹马上都坐了两个人,一个军官用嘶哑的声音喊到:"快装弹药,对英国人一定要格杀勿论。"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传的很远。维戈他们听得很真切,除了比利没有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大家都知道致命的危险里他们越来越近。
转机就出现在眼前。绕过一个街角就是河道上的一座石桥。他们迅速下马,在马背上猛抽几鞭,没有了负重马撒蹄向前狂奔。他们沿着河道的陡坡跑下,隐藏在桥拱下面。不到两分钟,急促杂乱的马蹄声从石桥上疾驶而过,这些人还在追赶那两匹马,丝毫没有怀疑他们要抓捕的人就在自己经过的桥下。
马蹄声远去,四个人不敢在这里逗留,那些士兵不久就会发现那两匹马上没有骑手,他们也不敢上岸,只能沿着河岸向那些人追赶的相反的方向逃走,而那正是港口的方向。
走了没多远,奥兰多发现在他前面的维戈脚步有些踉跄,他紧跑两步搀住维戈的后背扶着他一起前行。伊利亚也开始体力不支,比利背起他,这样他们的逃亡就变得非常艰难和迟缓。幸而在他们进入港口前那些追兵还没有追到这里,他们顺利地进入港口,又躲进一个无人看管的货仓里。
这次是比利打着了火镰点上蜡烛。奥兰多搬来几个木箱挡住了窗口和货仓门,以防外面的人看到这里的灯光。
暗淡的烛光下维戈脸色极差,坐下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奥兰多从自己的衣袖上的血迹知道维戈的背部中弹了。刚才在马上维戈坐在自己身后,那些士兵开枪时维戈的身体曾微微僵了一下,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被他忽略了。伊利亚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头部的伤口流血不算多,可他也昏迷不醒。
奥兰多和比利正忙碌地给维戈他们包扎伤口时,码头上传来嘈杂的人声,他们熄灭了蜡烛,握紧了火枪和长剑守在门的两边。
他们可以想象,在这个夜晚,整个鹿特丹都在掘地三尺,士兵们在城里挨家挨户地搜捕他们出城的所有陆路都被封锁,所有的人会都被告之不允许出城。
敌人更不可能放过港口这边。士兵们被分成几个组,挨个检查每一个被人遗弃的货仓。快到子夜,几个士兵检查到了他们这间货仓。几个人推了推货舱的门,纹丝不动,举起火把向窗口里张望,窗口也被堵的严严实实,他们已经折腾了老半天,早就精疲力竭失去耐心,于是把目标转移到了下一个货仓。
又过了一个小时,港口的人声才逐渐消失,恢复了平静,两人仍不敢掉以轻心,直到周围寂静的只有海浪的声音他们才长出了一口气。
比利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悄声问到:"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奥兰多站在黑暗里沉思了好一阵。他到现在也不明白维戈他们是怎么被敌人发现破绽的。从维戈胸部受到的剑伤看他们与敌人在旅店里发生了冲突。维戈一向沉着冷静,不被敌人识破身份绝不可能抢先动手。本来还打算在今晚就行动,但事情发生了变故,如果敌人在今夜的搜捕没有结果,那么明天很有可能会转移火药库,而且维戈他们又受了重伤,面临这样的困境,他只有一个选择。
他要来比利身上的火镰重新点上蜡烛:"比利,我们现在必须搞到一艘船。这里离海堤不远,你听到爆炸声就立刻带着他们上船,趁乱离开港口,那是我们唯一的逃生机会。"
"可是……"
"这里没有可是,执行命令。"
比利低下头沉默了,奥兰多的手放在他的肩上:"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想以你的机智是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
比利和奥兰多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知道队长决定了的事情就不可能改变,于是,他无声的出了货仓。
也许是比利开门出去的时候吹进了少许寒风,这时维戈苏醒过来。他环顾一下四周,不见比利,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奥兰多,奥兰多避开了,只是关切地小声问到:"你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坚持。奥利,告诉我,你们今天在港口找到目标了吗?"
奥兰多点了下头。维戈挣扎着要起来,奥兰多按住了他:"还没到时候,你先休息,到时我会叫你的。"
他推开奥兰多的手:"你在撒谎,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打算一个人去,因为我和伊利亚受伤了,比利要还留下照顾我们。我的伤势我自己清楚,还可以继续做战。"
说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奥兰多一下子拥紧他的身体,轻轻在他唇上吻了吻:
"相信我,一切有我。"
维戈心底升腾起一种可怕的焦灼和恐惧,他想摆脱对方的束缚,颈部被猛击一下,心中的不安,锥心的刺痛,甚至被欺骗的愤怒都不再有机会说出,他又失去了知觉。
奥兰多扶着维戈让他继续躺下,他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抚摸着他消瘦的面颊:
"维戈,我不得不这样,对不起。"
不久,比利浑身湿淋淋地回来了,他只向奥兰多点了点头,奥兰多明白他已经成功的搞到了他们需要的船只。
奥兰多又叮嘱了比利几句,然后认真地检查自己缴来的火枪,脸色平和得就像此去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出征。看着他的样子比利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泪光中他看着奥兰多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维戈,然后就毅然的拉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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