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18 | you are my next life 32—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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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一九四四年的六月六日,在法国西北部的诺曼底,盟军的百万大军雷霆万钧般的开始登陆。

消息传到隆美尔那里,这位叱咤风云的元帅还自信满满的认为那不过又是一次盟军声东击西的军事演习而已。



经过六小时的激战,盟军在付出了两千五百人的代价后,夺下奥马哈滩头。



下午三时,希特勒才在柏林得到确切情报,连忙召开军事会议,调集军队,但是为时已晚。



克里斯托夫•李得知这一切后,就像被电击中般瘫在椅子里。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手居然会用牺牲情报员的生命为代价引自己上钩。那个英国人牺牲自己是为了国家的利益,那蒙坦森呢,他究竟是知道事实的真相情愿为了爱情牺牲还是被那个英国人利用了? 克里斯托夫•李熟知元首的作风,知道自己的人生要走到尽头了,这个谜,他永远没有机会去解开了。



而在完成那项后任务后就找借口辞职的伊娃,在柏林自己家的收音机里收听到盟军在诺曼底登陆的消息后,她明白了奥兰多那句 "或许在这场战争中,我们谁也无法全身而退"的含义。



她最终流下了眼泪,为自己,为那两个被自己出卖的男人,到头来,其实是她出卖了她自己。如果当时两个男人当中她只是出卖了一个,结局又会是怎样的?可惜,她已没有了后悔的机会了。



在诺曼底成功登陆后,盟军继续向西欧进发,势不可挡。



四四年八月二十五日,巴黎光复。PJ局长在盟军进驻巴黎前两天饮弹自杀。



四四年底的阿登战役,德军在胜利在望的大好形势下终于还是溃不成军,撤回德国。恼羞成怒的希特勒,下令处决了克里斯托夫•李和伊娃。在这位元首看来, 德军之所以造成现在的局面全是因为他们当时提供了错误的情报。



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八日,意大利元首墨索里尼在逃亡中被游击队抓获并处死。



四月三十日,希特勒在柏林自杀。



五月二日苏联红军攻克柏林。



五月八日,德国无条件投降,对于欧洲而言,战争结束了。



一九四六年六月。



奥兰多再次来到巴黎,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到这里了,比起前两次刻骨铭心的经历,他第三次来巴黎只是匆匆而过,那次是在四四年的九月,他途径巴黎给前线指挥部送一份重要情报,在巴黎一刻都没有停留,记忆中只有大街上到处响起的雄壮的《马赛曲》和戴高乐将军铿锵的演说声。



随着战争的结束,他们277特别行动小组的的使命也完成了。小组解散时,大卫问他是要继续留在情报部门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他还不知道要怎样去决定,他只知道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他只是对大卫说,他累了,需要休息。大卫明白他的心思,给了他十天的假期。 绿荫如往, 古朴依旧,奥兰多这次却感觉这已不是他记忆中的巴黎,难道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游客,不再肩负什么使命,还是这里现在的和平气氛是他所不熟悉的。

他知道他的爱人早就不可能住在这里,但他还是来了。站在那栋静谧的别墅前,他的手抚摸过那些白色的栅栏,专著的眼神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院落,那次在公园里他下决心离开他后,他曾不止一次的在夜晚悄悄回到这里,远远地痴痴地看着他房间里透出的灯光。而且,在这栋房子里,他度过了人生最幸福的一个秋夜。



现在,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到哪里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白云沧海,朝日暮雨,两年了,他总是不放弃在打听他的消息。



奥兰多来到Legolas酒吧,还只是下午三点多,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当一名服务生委婉的告诉他晚些时候再来时,伊恩正好走出他的办公室。



"难以置信,奥利,居然是你来了。"



他慈爱的打量着奥兰多:"奥利,看到你活蹦乱跳的真让人高兴,上次把你从德国人手里救出来的时候,我对你能不能活下去还真有点担心。这两年在伦敦还好吧,怎么有时间来巴黎了?"



"我挺好的。这几天我休假就来了。"奥兰多的眼圈有些红了,一直以来伊恩就像一位家里的长者一样关怀着他:"伊恩,你似乎比以前更硬朗了。

"

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还是老样子,没有变。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见伊利亚来上班?"



伊恩爽朗的笑起来:"那小子去美国了。他告诉我,有一个意大利老乡在那边,叫他一起去打天下,还说什么他还年轻,那边新鲜刺激的生活可能更适合他。你一定还不知道吧,他和女友分手了。他走后那姑娘还来这里找过他两次,老是泪汪汪样子,这个不负责任的小子。"



说完这些他就一下把奥兰多搂进自己怀里。



奥兰多趴在伊恩肩上真诚的说:"伊恩,谢谢,谢谢你救我出来。"



伊恩拍拍他的后背:"看你说些什么,奥利,永远别和我说谢谢,我怎么可以让阿莱克斯唯一在世的亲人就这样死掉。其实,真正救你出来的人是维戈。那天从维戈濒临崩溃的状态来看,我知道他爱你的程度是很深的。你要知道我当时把维戈弄走以后和大卫联络的时候大卫在说什么——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做,当然,他也是在执行他的工作,相比之下,以维戈的身份而言,他为了救你而不顾一切就让我更感动。"



伊恩拉着奥兰多坐进沙发:"再说说那次营救,那是我这一生最成功的一次营救,伦敦方面怎样想是他们的事,反正我们又不是没有袭击过德国人的机场,在救你出来时你还在昏迷中,让我知道我的决定是对的。为了不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动机,我们把机场内的飞机和军车能炸的都炸了,他们只会认为这又是抵抗组织的一次破坏行为。"



奥兰多听完伊恩的话,终于问到了次行的目的:"那么,还没有维戈的确切消息?"



伊恩似有些无奈的说:"据那些在以前在谍报局工作的德军战俘证实,他的确是被就地处决的,是他们局长亲自执行的,而那个人在巴黎光复前就自杀了。"



奥兰多呆坐在沙发上:"将近一年了,我还想着会有什么新的消息。"



伊恩还想说什么,又顿了顿:"我想,我们还没到绝望的时候,永远也不要放弃。来吧,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在酒吧门口,奥兰多等了几分钟后,伊恩开来了一辆ALFA ROMEO:"还记得吗,奥利,在你过十岁生日的那天,我答应过你等到你二十岁的时候送你一辆汽车。谁知后来就发生了很多的事让我没能兑现,今天我实现我的承诺。时间过的真快,你离开米兰都十年了,你不是还有几天的假吗,为什么不回米兰去看看。"



说完他下车回到酒吧拿着一张明信片递给奥兰多:"这是莫尼卡在米兰的地址,她一直都很挂念你,叫你回米兰一定记得去看她。下面的地址是我在萨丁岛新开的酒吧的具体地址,你有时间也不妨去看看,你也可以考虑入股。"



"我一无所有,拿什么入股。"奥兰多对于伊恩的提议只是笑了笑,不过,看的出伊恩是认真的。



"用你自己入股就可以了。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去打理了,加上我,我们三个人,收入在年底分帐。他是我一个朋友,相信你和他也会相处的很不错的,怎么样?还是考虑一下吧。我很相信我商人的眼光,在我们的年轻时代,当初选择道路的时候,你外公一心从政,而我看来,在世纪相交的动乱时刻还是做商人更稳妥一些。



"萨丁岛我们以前去过的,那里是人间天堂,将来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旅游之地的。何况在战争中,人们或多或少的都留下了些心灵创伤,酒吧就是治疗创伤的好地方。"



看着奥兰多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伊恩搂住他的肩,进一步鼓动:"还是去看看吧,就当是故地重游,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汽车沿着长长的公路向前行驶,一路驶过一座座古朴的小镇,宁静的村庄,道路两旁的田野也不是他想象中那般的赤野千里,到处翠绿一片,这是希望的颜色,人们都开始了战后新的生活。



可他的希望又在哪里?现在的他就如同田野中那棵孤零零的大树,只能一个人去抵挡风雨的侵蚀,没有人再来陪着他走完前面未知的道路。希望和幻想就像身后的巴黎一样离他越来越远,有一种永失所爱的心痛占据了他整个的身心,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决堤般的涌出。



米兰,米兰。



离开米兰整整十年了,米兰也早已不再是他以前所在的米兰了。



从莫尼卡家出来,他开着ALFA ROMEO朝外公家的方向开去。莫尼卡现在已经嫁人了,而且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看的得出她的丈夫文森特对她也很体贴。和莫尼卡的重聚又让他想起了和他初相识的岁月,莫尼卡也读懂了他眼中的孤单,劝他打起精神开始新的生活。

自己在米兰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早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只剩下一片绿地,当年院子后面的那棵红山毛榉在大火中幸存下来了,如今更加的枝繁叶茂。



奥兰多来到树下,先看看参天的大树,摸摸树干,然后靠着大树坐下,闭上眼睛,自己所有的亲人,所拥有的一切都随着那场大火,这场战争而不复存在了



"奥利,快一点,帮我扶着,快,我要倒了。"那是萨曼莎。小时候他和萨曼莎在屋后的空地上学骑单车,萨曼莎总是摇摇晃晃的。



"奥利,该吃饭了,怎么又去踢球了,你外公知道了又要唠叨了。"是妈妈在叫他,那时他常常在这棵树下练习颠球。



"奥利,今年我们和伊恩去萨丁岛,不去西西里了,卡里亚里那边的海滩风光更好一些,你会喜欢的……"



萨丁岛,人间天堂,他和外公,伊恩他们曾去过两次。



奥兰多猛然睁开眼睛坐直身体。



"在那里已经有一个人……他是我一位朋友……你会和他相处的很不错的……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伊恩的话里玄机重重,又有些欲言又止,还有伊恩又是怎样知道自己被押到机场的准确的时间的。



他跳起来,飞一般的跑到ALFA ROMEO前。



三十三、



奥兰多钻进汽车找到那张明信片。酒吧在萨丁岛的名字也叫Legolas,在卡里亚里。他把明信片翻过来,是一张ALFA ROMEO的全车车身的照片,在仪表台的旁边有一个很小的标记,他暗骂自己的愚钝。



他放下明信片,目光停留在前面的杂物箱上。他长吁一口气,拉开杂物箱,里面有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上什么也没写,他知道这封信是写给他的。缓缓的,他展开信纸,信是用法文写的,由于激动和紧张,他的手有些颤抖。



奥利: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听到伊恩就是这样称呼你的。



我也活着,和你一样的活了下来。



在你就要被押到柏林的那天傍晚,局长也押着我来到巴黎的郊外。这条路是我们自己选的,我不后悔这样死掉,在我的人生字典里由于爱上了你——一个我不该爱上的人,早就没有了后悔这个词。但在开枪前,他犹豫了,也许在一开始他就有些犹豫,否则他不会一个人押我来到郊外,他最终下不了手,把枪交给我,让我自己了断。



我并不惧怕死亡,你也要不在了,我也不会一个人孤单的活下去,何况,我对自己国家的背叛行为也要付出代价,即便是局长放了我。在我把枪指向自己的刹那,我居然在恨你,恨你的不守信诺,虽然我们之见没有什么誓言,但你也答应过我要好好的活下去的,既然是你失约在前,就不要怪我放弃生命。



就在我要开枪时,伊恩出现了,看见他我首先想到你的安危,让他去机场救你,他说我们两个都应该活下去,永远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而后,他带着我离开了那里。



第二天早上,从伊恩的表情我就判断出你已经没事了。果真,他说你已经被送走了,离开了巴黎,在这里你太危险了。我又一次出卖了国家,为你,为我们的爱。



在那天夜里,伊恩和我交谈了很久。像他那样睿智的人一眼就看出我心里的负担,他说一个人所干的事不能只看给自己的国家带来什么影响,既然我们可以让这场该死的战争提前结束,那就是挽救了很多无辜人的性命,他做为一名意大利人早就背叛了自己的政府,他强调是背叛政府,而不是背叛国家,人是一定要爱自己的国家,但不能跟随残暴的政府。



他的话让我也说服自己,于是,以前的维戈•蒙坦森就这样死掉了,伊恩神通广大的给我搞了个假的身份,我也离开了巴黎,住在了米兰。事情就是这样的奇妙,当你恢复了真实的身份后,我却不得已要用别人的名字活下去。



就这样,我在米兰等着战争结束,我还不能去找你。你那天在地下室里说,来生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再是敌人。不管我的现在身份是什么,在我根深蒂固的思维里,只要战争还在继续,我们就是敌人,这样的身份让我害怕,害怕再次的失去你。



终于,战争结束了,我们可以见面了,但我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找你,或许,是我对我所做的一切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战争在我心里投下了太多的阴影,给我们的爱投下太多的阴影。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爱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可伊娃的结局和局长的死让我又重新看待我们的爱。伊娃,她是出卖我们在先,但那是她的工作,她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责任,那她到底是我们爱情的牺牲品还是战争的牺牲品,我无法判断。局长大概在伊恩他们袭击了机场之后就知道了我没有自行了断,但他不会想到我会走的那么远,会把自己国家的前途葬送的一干二净,他不能原谅自己对我的犹豫,我让他也成了国家的罪人,所以他选择了自杀。爱,就真的这样的重要,以至于让我这样不顾一切后果,还牵扯到别人的无辜生命。你或许又要说,在战争中哪里还有什么无辜的人,可对于战争的正义和非正义,我们有没有去评价的权利呢?



奥利,我们生活的现实是残酷的,它不是神话和童话,我不能保证我们在一起的生活我可以给你幸福和快乐,我现在甚至害怕面对你,你是那样的倔强和直率,如果你知道我活着却一直在瞒着你,一定对我也很失望,我也明了这么长时间里你所受的煎熬和痛苦,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这一点你不要去责怪伊恩,是我不让他先告诉你的。



原谅我的不自信和怯懦,现在别说是什么誓言,就连一个简单的承诺我都不敢给你,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对你的爱。我是爱你的,从很早的时候就爱了,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时刻爱上你的,但永远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大雪纷飞中的巴黎,因为有了你的笑声而不再寂寥,第一次在深夜里在为你画素描的时候脑海中你挥之不去的灿烂笑容,第一次拥紧时你急速的心跳,那心跳让我知道我们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了,第一次吻你时,你柔软的唇间流露出来的甜蜜即将将我融化。



不知道我的信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要你想好,冷静的,不要冲动的好好思考,认真的选择,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不管是什么,毕竟,和我在一起,前面的路或许会很黑暗,很崎岖。无论怎样,我会在Legolas,酒吧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有生之年都在。



V•M

一九四六年三月



奥兰多默默的抹掉眼角的泪水,把信郑重的折好放进衬衣的口袋,然后毫不犹豫的插进车钥匙,启动了汽车。



汽车在卡里亚里狭窄的沿海公路上飞驰,美丽的地中海就在身旁。海水由于深浅不一而呈现出梦幻般的蓝绿相交的色彩。



在卡里亚里这个小城的尽头,按着伊恩所给的地址,奥兰多找到了Legolas酒吧,就在离海边不远的地方。从酒吧的外部风格上看,和巴黎的Legolas酒吧同出一辙。



酒吧的门是开着的,从夏日灿烂的阳光下刚走进没有灯光的室内,奥兰多一时还看不清什么。渐渐的,他看请了屋里的陈设,看得出这个酒吧是刚刚装修好的,还没有正式营业,吧台的酒柜上还没有上货,房间里还有一些没有散去的很淡的油漆的味道。



在油漆的味道中奥兰多闻到了他熟悉的花的香味,那香味来自里间的一张桌子上,一束白色的紫罗兰正在静静的开放。他的脚不由的走向里间,手指轻轻抚过这些白色的花瓣,这时,心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身后没有脚步声,但他知道有人在向他靠近,很快的,一双手臂从后面把他搂住了。



"奥利,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



刹时,一滴滴热的液体落在奥兰多的后颈,紧接着是无数的吻,奥兰多控制着自己的先不要落泪:"你说前面的路太黑,我想,有我陪着应该会好一些,再说,你对这里也不熟悉,意大利语应该也还没有学会多少,我怕你迷路。"



那人把奥兰多的身体转过来,奥兰多终于看见了自己两年来日日夜夜思念和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的人,他黑了,也憔悴了,只是那双同以前一样明亮的眼睛里还是同样闪烁着如水一样的温柔和刻骨铭心的爱怜。



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此时所有的语言在他们面前都是苍白的。



傍晚,在海滩上,两个人在一前一后的漫步,西边的夕阳在他们身上洒上淡淡的红色,海上吹来的风轻柔的抚过他们的发梢。



维戈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奥兰多,奥兰多也不时的回首看看他。也许是维戈失去的太多了,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巨大的幸福已属于他,他害怕这幸福就像一个短暂的梦一样消失,他上前牵住奥兰多的手:



"那幅画,很可惜丢掉了,那幅《日落》。"维戈看着夕阳不无惋惜的说。



"没什么,维戈,只要我活着,只要的每天有太阳,我都会陪你看日落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也要实现你对我的承诺,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等到战争结束后怎么样怎么样的话吗?"奥兰多在他身旁眯着眼睛看着夕阳说道。



"奥利,以后不能再叫我维戈了。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叫维森•拉格,是丹麦人。"



奥兰多一下扒到维戈的背上,叹叹气:"这名字可真不怎么样,我叫不出口,我就叫你维好了,要不然就叫老家伙。哎,别打岔,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维戈把奥兰多背好,回头在他脸上吻了吻,然后继续在海滩上漫步:"当然记得,我会陪你一起去看米兰队的比赛,陪你在雪地里撒野。总之,只要是你愿意的,我都会陪你去。现在我们就在意大利了,在这个周日我们就可以去米兰队的比赛了。"



奥兰多在他耳边笑了笑,热热的气息弄的维戈耳朵痒痒的。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才怪,快告诉我你笑什么。"



维戈把奥兰多从身后翻下来,扔在沙滩上,奥兰多呻吟了一声,维戈又想起他的背伤,赶紧过去想扶起他,谁知奥兰多拉住他的手腕就他他也拉倒在沙滩上。两个人在海滩上翻滚了几圈,维戈最终把奥兰多压在身下:"你到底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笑你什么都不懂还看什么球赛,联赛要到九月份才开始的。"



"我是陪你去看的,你反到笑我?我要惩罚你,除非你向我道歉。"



"那你先放开我。"



"你先道歉。"



奥兰多还想说什么,嘴唇又被维戈的唇堵上了。维戈从奥兰多的唇上再吻到颈间,然后是肩部。从敞开的领口看下去,奥兰多身上的累累伤痕历历在目,那些纵横交错的暗红的伤疤刺的维戈心又揪在一起,奥兰多受的苦太多了,他暗下决心,要用自己毕生的所有去抚平这些伤痕。



两人在沙滩上纠缠了一会,维戈抱起奥兰多朝酒吧走去:"小子是不是结实了,怎么好象比以前重了。"



奥兰多在他怀里笑到:"你怎么不说是自己老了抱不动我了。"



"是吗,待会就知道我有没有老了。"



"怕你不成………"



在他们身后,白色的沙滩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更远的天边,夕阳已经落下,余晖中,海天一色,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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