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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18 | 破晓时分第十一章
类别(分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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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46
十一、紧跟在他俩身后的约克公爵见到他们停下,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也同样带住了马。维戈的心里很清楚奥兰多为什么要让自己停下,昨夜他跳上窗台踹开窗户的时候,他的右脚被尖锐的玻璃刺伤,当时他想着隔着厚厚的鹿皮靴大概伤不会有多么严重,但接下来的现实证明了他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有点太过于乐观,在接住坠下的约克公爵的瞬间,他的脚底部分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嵌在靴底的碎玻璃再次刺进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出了一身汗,那种情况下他只能咬牙坚持。现在天色亮了,细心的奥兰多一定是发现了他靴子上的血迹。
两匹马刚停稳,奥兰多就立刻跳下马背,不由分说把维戈从马背上抱下来放在已被细雨打湿的地面上,轻轻脱下维戈脚上的鹿皮靴。脚底的伤口都是凝结的血块,看不到伤口的深度,奥兰多解开自己的外套,撕下衬衣的下摆,轻柔地抹去那些血迹。
"受伤了怎么不早点说,你他妈还跟没事似的继续赶路。"奥兰多没一点好气的说了句粗话,这还是维戈第一次听到他讲粗口,看来这孩子这次真的急了。
拭干净血迹,奥兰多着手清理伤口里的玻璃渣,他迟疑了片刻,考虑怎样让维戈的痛苦减到最小的情况下取出它。站在一旁的约克公爵发现他停止了动作,不由的催促:
"我们最好还是快点,这里太空旷,无遮无拦,对手在很远就能发现我们的行踪,骑士又受了伤,如果他们追上来,恐怕……"
奥兰多猛然抬起头狠狠的盯了约克公爵一眼,约克公爵把后面要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昨天中午奥兰多那命令式的话语和半夜里把他从窗口扔下去的举动,使约克公爵对这个查理的属下有了一种莫名的怯惧,他后退几步,站在自己的马前不再插话。
从开始被发现受伤到现在,维戈没说个一个字,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奥兰多。看着这个男孩紧紧皱起的眉头,他居然有一种想伸手去抚平那个紧锁着的眉头的冲动。奥兰多的头发被细雨打的有些潮湿,有一缕散落在前额,还有他皱着的眉头,低下头时消瘦的面颊使得他看上去比以往要憔悴一些。维戈的内心慢慢的升腾起一阵隐隐的痛和一些莫名的酸楚,他宁可自己受再重的伤流再多的血,也不愿意让这个男孩这样的为自己担心和焦虑。
维戈迫使自己的目光移到别处,投向遥远的前方。旷野里出奇的安静,天地都笼罩在烟雨之中。他想到哪怕有一天,天地之间只剩下一片荒芜,只要有了这个人在身边,他也不会感觉到孤单和寂寞。他仰起脸看着灰暗的天空,冰冷的雨丝洒在他的脸上,也落在他有些发涩的眼眶上。
第二天晚上,一行三人到了蒙斯镇,这里离法国只有一天的路程,维戈的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这两天他一直在治疗和换药,但还是没有制止住伤口的感染,刚一住进旅店他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起来。
朦胧中他听到一个很陌生的声音说着很流利的法语在他耳边说话,脚上缠着的绷带也被打开,这个人应该是奥兰多给他找来的大夫。
半夜里,他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在他额头上探了很多次,还有人给擦拭脸上和身上的汗水,他知道那是谁,他想劝他去休息,别再管他了,却没有力气说出一个字来。
天亮了,维戈的神志逐渐清醒。他想挣扎着起身,没有成功,他的整条右腿都使不上力气。这个时候奥兰多又带了一名大夫来到他床边,听他的声音,不是昨晚的那个。
大夫挽起维戈的裤腿,他的小腿现在也肿了起来,肿起的脚面皮肤发亮,伤口不再流血已是在溃烂。大夫忧心忡忡的给维戈上了他带来的药,走时一再的叮咛千万不能再走动。
奥兰多刚送走无能为力的大夫,约克公爵又进门询问维戈的病情,还有就是今天何时动身。奥兰多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向他解释了因为维戈的身体原因,他们大概要在这里多住几天,约克公爵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维戈躺在床上说到:"公爵,您先去准备行装,我和奥兰多要单独谈谈。"
约克公爵无奈的离开了房间。奥兰多很清楚维戈要说什么,他赌气的站在窗前一言不发,维戈还是说出了奥兰多最不想听到的话:"奥利,你和公爵先走。"
"不。你现在这样子我哪也不去。"
"听我说,你也清楚我的状况不可能再走了,但你也看见公爵的样子,如果在这里逗留两天他会崩溃的,只有到了法国他才安全。"
奥兰多转身走到维戈面前:"你的主意不是最好的,更不是唯一的。我现在就去找一辆马车,还可以去找一个更好的大夫,总之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床边去实施他所说的计划,维戈抓住他的手腕,用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丝力气牢牢地攥住:"奥利,约克公爵必需尽快的离开这里。"
"那我也要带着你一起走,这里对你同样不安全。"奥兰多在说话间试图挣脱,但却把维戈拉的从床上坐起来。
维戈皱起眉头看着这个倔强的男孩:"荷兰人要找的又不是我,这里到处都是讲法语的人,谁会注意到我!"
"不行。"奥兰多那双深栗色的眼睛似乎都快要被点燃了。
"奥利!"维戈的语气也加重了。
奥兰多别过脸不去看维戈,他的呼吸变的短促,还夹杂着一些气急败坏。维戈也不再说话,他知道奥兰多会理智的做出正确的选择。他慢慢地松开手,奥兰多的手腕已被他勒出了几道深深的指痕。
约克公爵等在门口半天不见动静,正要进来,差点和快步出门的奥兰多迎面撞在一起。随即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个人都不明白奥兰多去干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十几分钟后,奥兰多返回来,他扔给维戈一个钱袋,维戈惊讶的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奥兰多依旧紧绷着嘴角不说一个字,快速收拾自己的行装,收拾好一切,他坐在维戈身边,也不再和他赌气了,轻柔地说:"我刚才给了这里的老板一些钱,他会给你找一个这里最好的大夫,他还答应了我会对你特别关照。你自己也要小心。"
维戈也轻声说:"放心,我没事的。等过两天我的伤好了就可以动身回巴黎找你们。"
不理会旁边还站着的约克公爵,奥兰多一下子紧紧搂住维戈,在维戈耳边轻轻地但很坚定的说:"你哪也别去,就在这里等着我,即使你的伤好了。我把公爵送到巴黎立即就会回来,答应我。"
那种心痛的感觉又回到维戈的心头,而且迅速的渗入四肢百骸。他轻抚着奥兰多单薄的后背点了点头。
奥兰多和约克公爵走后不久,旅店的老板就请了一名大夫过来。这个大夫给他的伤口上洒了一些味道奇怪的黑色药粉,也没有给伤口包扎,还给他了一种同样味道奇怪的液体口服药。不久,药效就显露出来,灼热的伤口很快的清凉下来,身体也不像昨夜那般难受了,他又渐渐地睡了过去。
第四天的太阳照进维戈房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伤口已开始愈合,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个大夫给他用的什么灵丹妙药。这几天他还享受到这个旅店的老板无微不至的照顾,饮食起居不用说了,这个老板还很及时的给他拿来了几本书,以便他打发时间。
这几天维戈也在计算着奥兰多返回的日期。从这里到巴黎要是他和奥兰多走最多四天就够了,约克公爵养尊处优,他们一天赶不了多少路,最少也要六天,奥兰多返回需要四天,这样就是十天的时间,到那时自己的伤一定都好了。
第七天早上十点左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这脚步声是那么熟悉,维戈的心又不规则的跳了两下,不应该是他,没那么快,但现实是奥兰多已经焦急地推开了他的房门。奥兰多的衣服和靴子上蒙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不堪,连脸上都布满了灰尘,并有几道汗水冲出来的印记,他看着维戈捧着一本书愣愣的看着自己,想对他笑笑,身上却忽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半夜里,房间里闪着忽明忽亮的烛光。奥兰多醒过来,维戈坐在他床头还在看书,他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他和维戈的视线碰到了一起。
"感觉怎么样?"维戈放下书,摩挲着奥兰多的头发。
"还好,就是有些累。"这次奥兰多笑了出来。
他怎么能不累,别人用十天跑完的路程他只用了七天:"告诉我,奥利,你们用了几天到巴黎。"
"五天。"
"这么说你在巴黎没有停留,而且,回程只用了两天?"
"是这样。"奥兰多尽量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到巴黎后我先把公爵送到卢佛宫,可王太后和白金汉公爵在我们到达的前一天刚刚离开巴黎,于是我就把公爵送到了安茹公爵的府邸,让他自己选择是追赶他的母亲还是留在他妹妹那里,我再三叮咛了安茹公爵,不管约克公爵选择什么,一定要派人保护好他的安全。"
"然后你就不吃不喝的傻瓜般的赶到这里?"
"不,我是没睡,但吃饭了。"
"你还有时间吃饭?"
"当然有,在驿站换马的时候。"
维戈心疼的拍拍奥兰多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傻,这样你会累死的。"
奥兰多拉住维戈将要收回去的手:"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累死,只知道你还在这里等着我,无论怎样我都要赶过来。"
维戈把奥兰多拉着坐起来:"我的伤还不至于死掉,以后不要这样傻了。"
奥兰多还有些疲惫的长舒了一口气:"我没法休息,我只要静下来眼前就是你出了意外,病的很重,要不就是被荷兰人抓走。"
维戈忍不住把这个傻孩子搂进怀里:"你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到时我好了,你却有个什么意外的。"
奥兰多笑了笑,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推开维戈:"我身上的睡衣是你换的?"
"是,我还给你洗了澡,你身上尘土太多,不洗没法睡。"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看着奥兰多的脸变的绯红,维戈有意的转移了话题:"我给你留了面包和牛奶,快去吃吧,你已经昏睡了十四个小时,再不吃点东西,出意外的那个人就一定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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