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18 | 破晓时分第二章
类别(分类一) | 评论(0) | 阅读(133) | 发表于 10:32
二、第二天早上，维戈从奥兰多不算大但也还算舒适的床上醒来时，阳光已斜斜的照进卧室。他下床来到窗前，让自己全身沐浴在阳光下。来英国几天了，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太阳的影子。



他想到巴黎，既便是在冬日，也常常的享受到灿烂的阳光。这里的天气真见鬼，不是下雨就是下雾，而且在英国他总是不顺利。昨天傍晚，他在剪掉那一头差点让他丢掉性命的长发后，又在奥兰多的帮助下装扮成一个很老实的英国商人的模样去拜会了伊恩•迈克兰老勋爵，可勋爵是看门人告诉他，勋爵去伦敦了，三天后回来。万般无奈，只好和给他带路奥兰多又返回了这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英国之行的确很倒霉，到现在他还是要接受这个英国男孩的帮助，继续隐藏在这里。



好在他和奥兰多之间已经建立起来一种信任关系。奥兰多知道他到这里找伊恩•迈克兰老勋爵是取一样东西，维戈也知道现在奥兰多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妈妈去看他姐姐了，他的姐姐也住在坎特伯雷，她嫁给了坎特伯雷一个茶叶商的儿子。奥兰多的父亲在几年前去世了，他父亲在世时在镇子上留下的一间小铺子，妈妈把铺子现在租给了别人，收的租金是他们家唯一的收入。



起床了好半天也没见奥兰多的人影，维戈先在奥兰多家里找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后他出了房间来到后面的草棚，小家伙果然在这里喂马。



"早上好，奥利。"



"你好，先生。"



"奥利，你就叫我维戈好了，你在这自言自语？"



"不是，我和威廉说话，就是这匹马，它是我姐夫大卫送我的生日礼物，它很棒对不对？"奥兰多回头看着维戈笑笑，漂亮的眼睛弯出很好的曲线，不过，他不并没有指望维戈也称赞他的威廉，他自己马上就转移了话题：



"维戈，你能教我剑术吗？"



"你还是个孩子，不适合学剑术。"维戈走过去拍拍威廉的背。



"我不是孩子了，我都十八了，是个大人了。"



"我看你连十五岁都不到？"维戈忍不住笑了，男孩们在这个时期都希望别人把他当大人看。



"瞎说，我在年初就过了十六岁了。"奥兰多说完就知道上了维戈的当，赌气的转过身不再理维戈。



维戈站在奥兰多身后，阳光照在奥兰多棱角分明的脸上，让他看上去的确还挺像个男人，可维戈看到他耳廓上细细的绒毛，他知道，不管眼前这个孩子怎么样装成熟，他还只是个孩子，他问到："你学剑术除了要保护妈妈还为了什么？"



奥兰多转过身反问他："那你为什么用剑？"



"为国家效力。"维戈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可这里不是法国，你来这里不是照样挂着剑？"



维戈没办法解释太多，他想了想："我来这里的为了帮助弱者。"



"那我也是为了帮助弱者，比如……"



维戈接口到："比如帮助我，是吗？你看我受了伤，又在被人追捕，在你眼里我也是弱者，所以就帮助我？"



奥兰多没说什么，他垂下眼帘，算是默认。



维戈也不再说什么，他回到房间里抓起自己的剑又返回后院。



"接着。"他把剑扔向奥兰多，奥兰多一扬手把剑接在手里。



维戈环顾了一下，在不远的地方找了一根粗细均匀是树枝："骑士，举剑吧。"



接下来的两天，两个人的空闲时间都是在练剑中度过的，维戈对他的学生很满意，他的剑法学的很快，而且会做饭，也难怪他妈妈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两天相处下来，维戈对这个男孩不仅打心底里开始喜欢起来。



第二天下午，奥兰多的妈妈回到家里，她看到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儿子带一个陌生人回来，而且这个陌生人还在教自己的儿子舞刀弄枪，她的脸色马上变的阴沉了。



维戈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对不起，布鲁姆太太，我这就走，如果给你们带来了什么不便，请原谅。奥利，谢谢你的帮助。"



"不，你先别走。"奥兰多把维戈挡在自己身后："妈妈，维戈在这里只待到明天晚上，你不要赶他走，外面对他而言很危险。"



"奥利！"布鲁姆太太严厉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妈妈，求你了，别这样。"



奥兰多坚决的态度让布鲁姆太太不得不让步，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如果自己再坚持，陌生人是走了，下来还不知道她这个宝贝儿子要和自己闹多少别扭。



到了第三天晚上，维戈早早的就收拾好了简单的行装，奥兰多靠在门上一言不发。



"一会天黑了我就走，奥利，我还是要感激你的收留。"维戈挂好剑，又仔细的检查了火枪。



"这两天你把谢谢都说了无数遍了。"奥兰多嘴里嘟噜着。



"那是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和你妈妈的。"



"你一定不会。"



"奥利。"维戈的双手放在奥兰多的肩上，在昏暗的烛光下，男孩的脸上写满了沮丧："不要这样，我只是个外国人，对你也是一个过客，你以后还会认识更多的朋友，过不了一个月你就会把我忘的一干二净的，再者，我也不能再在这里打扰你们的正常生活了，你明白吗？"



"我是担心你，带我一起去吧，说不定那个老勋爵还没有回来，那我们还不是要回到这里？还有，你去他那里取东西，万一他不给你，你们俩动起手来我还可以帮你。"



维戈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的笑起来："不会的，他也是个绅士，那又不是他的东西，他只是负责保管。别再说什么了，奥利，你好好的待在这里，让妈妈少操点心，这也算是帮助我了。"



他又吻吻奥兰多光洁的额头："再见了。"



就这样，不再理会奥兰多埋怨的目光，维戈头也不回的走了。



借着浓浓地夜色，维戈步行来到坎特伯雷，在伊恩•迈克兰勋爵家门口，他向看门人提出要见勋爵的要求，看门人颇为傲慢以老先生刚旅行回来为由拒绝了，维戈掏出红衣主教写给勋爵的信，看到信封上显赫的族徽，看门人不敢再怠慢，进去通报。



大约半小时后，看门人才出来请他进去。



伊恩•迈克兰勋爵的书房，在维戈看来更像的一个秘室，屋里的光线暗淡，四周没有一个窗户。



维戈说话比较直接，他觉得没有必要绕什么弯子："勋爵，您看了法座的信就应该知道了我的来意，我是来取那件东西的。"



伊恩•迈克兰苍老的声音有些嘶哑，让维戈听着很不舒服："马萨林是你们国家的首相，又不是我的，很抱歉，我不用听他的差遣，我这里也没有你说的所谓是什么东西，你找错人了。"



维戈又拿出一封信："勋爵，您这么警惕是应该的，这是当年查理国王写给我们首相的亲笔信，里面提到他在离开伦敦后曾来过您这里，当时他身处险境，在携带不便的情况下把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托付与您。"



"哦？骑士，对你所说的，我一无所知."



"勋爵，我们都是贵族，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还有,这封信是查理国王在被捕前写给法座的，在那样危难的情况下他还会编造？这对他又有什么意义？"维戈凝重的回答。



"能让我看看你的信吗？查理的笔体我认识。"勋爵向维戈身出长满了老年斑的手。



维戈先是犹豫了一阵，出于一个贵族对另一个贵族的信任，他把信递给了勋爵。



勋爵拿着信凑到蜡烛前仔细阅读："这的确是国王的笔迹。"



在维戈刚想舒一口气，心想事情总算有了转机的时候，没想到勋爵手里的信已经燃烧起来，并且迅速化成了灰烬，维戈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勋爵，你在干什么？！"



伊恩•迈克兰冰冷的目光投向维戈："骑士，门在你身后，你现在走还得及。"



"你真卑鄙，根本就配不上贵族的称号。"这是维戈所料不急的，他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



"我早已不是什么贵族了，在英国没有贵族。"伊恩•迈克兰也站了起来。



"不管你是什么，那东西是属于斯图亚特王朝的，不属于你，你别想据为己有。"



"可是国王已经死了。"



"他还有儿子，他儿子还活着。"



"骑士，回去转告马萨林，让他不要插手英国的事。"说完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火枪："现在，你必须从我家里出去。"



维戈冷笑一声："老狐狸，这事没完，我会向天下人散布你这里有查理国王的巨额遗产，到时克伦威尔会怎么想？天下人会怎么想？"



伊恩•迈克兰举起枪："没有人相信你的话，查理要是有那么多钱就该早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给苏格兰人了，苏格兰人也不会因为领不到该得的军饷而出卖他们的国王。哼，你也未必有机会出去散布谣言。"



他的话音还没落，维戈已经用他想不到的速度拔出了火枪，一枪就打掉了他手中的火器："交出东西，不要逼我做出我并不想干的事。"



"你就是拿到东西也走不出去，骑士，你还是祈祷上帝保佑你还可以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伊恩•迈克兰捂住受伤的手腕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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